百聞不如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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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02 - 2016.01.21新北市板橋中山國小 - 敲‧復古 : 皮薩諾的天堂與地獄

古羅馬文明(西元前27年~西元476年)一度登峰造極,有宏偉的城市,學識淵博的國民,還有許多精彩的雕刻作品。後來帝國勢力衰退,義大利變成拜占庭帝國的版圖,首都也更換為別的城市,羅馬榮光不再,知識與技術也逐漸被人們遺忘了。西元13世紀末,義大利的國力回升,人們重新燃起自信,藝術家們回顧古羅馬的文化,並在老祖先的基礎上開創新的風格,讓我們跟著雕刻家皮薩諾父子,再經歷一次這超「復古」的藝術冒險吧! 義大利‧甦醒 西元12世紀左右,鑲有彩繪玻璃窗、外牆裝飾著許多沒有顯露情緒、拉長比例的人物雕塑,並頂著許多尖塔造型的「歌德式教堂」從法國流行到了義大利北部。每當走進這樣的教堂,彩光閃爍,群像圍繞,彷彿神的眷顧無所不在。但是後來人們幾度遭瘟疫與戰爭襲擊,發現宗教對生命的解釋,可能不是唯一解答;意識到自己的生命旅程不一定是「神的安排」,自己有可能決定自己的命運,並需要為自己負責。同時,藝術家重新燃起對「如何在藝術上表現真實的人」的好奇心:「人的身體內外,到底是什麼樣的構造呢?頭身比例應該是如何呢?」、「創作的時候,身體的姿勢、臉上的表情可以怎麼表現得又真實、又好看呢?」 義大利‧再起 戰爭後強權重新劃分領地,人們移動的路徑也重新規劃,幾個小山城先是變成驛站,進而轉變為貿易據點。城鎮裡多了許多有財力的統治者,他們贊助工匠,打造華麗的教堂,表示自己的富裕是來自於上天的庇護,將這些榮耀回歸於祂,希望死後可上天堂,回到天父身邊。另一方面,這宏偉的教堂,也象徵著贊助者在此地是何等德高望重,贊助者們還常參與建築物的設計構想,甚至把自己的塑像,安置在教堂中。負責建造的工匠們接受委託後,會仔細觀察當地住民的喜愛、城鎮裡流行的建築樣式,認真研發舉世無雙的作品。每一個委託都得花費好幾年,甚至好幾代的時間打造,然而,這也是工匠們名留青史的好機會!這個時期,義大利人的老祖先─受西元一世紀古希臘文化影響的「古羅馬文化」被義大利人重新喜愛、認識。古羅馬文化的痕跡,其實就在他們的生活周遭,他們可以觀察那些古老的建築與雕塑。值得一提的是,老祖先精雕細鑿的石棺,也給他們重要的啟發!這是一個重要的過渡期,再過不久,義大利將會邁入一段「人文主義」興盛,復興古希臘、古羅馬精神的光輝歲月─文藝復興時代。

義大利‧復古 生於這樣的過渡期,並走在這波「復古」浪潮尖端,率先研究古代藝術,將古典元素與全新創作融合的是13世紀末的雕刻家―皮薩諾父子。皮薩諾父子使用當時最好的技術,將「復古」與「創新」精神實踐在義大利比薩洗禮堂和西耶納主教堂所雕刻的講道壇上,得到熱烈迴響。儘管古代雕塑技法已經失傳,但他們仍努力研究相關作品,從中找出引領時代的創作之路。他們的表現風格在兩代之間快速發展,對比兒子喬凡尼•皮薩諾(Giovanni Pisano, 1250-1314)與父親尼可拉•皮薩諾(Nicola Pisano, 1220-1284)的作品,我們可以發現兒子敲出的人物帶有歌德時期纖細優雅的姿態,又有在上一個時期看不到的戲劇張力,可說是文藝復興的預兆。 復古風格‧永恆傳奇 本次展覽中所呈現的〈最後的審判─天堂〉與〈最後的審判─地獄〉,由紐約大都會美術館翻模自義大利西耶納主教堂講道壇的七面敘事浮雕壁。七面浮雕娓娓述說著「耶穌的故事」,(最後的審判─天堂〉與(最後的審判─地獄〉是壓軸的兩個場景。和諧的天堂中,被救贖的人們魚貫排列,神情安定地進入天堂之門;狂暴的地獄中,人在魔鬼的爪牙間掙扎、喊叫,陷入萬劫不復的漩渦。情節、畫面呈現精彩的對比,令人情不自禁地屏息凝視。將畫面完全填滿的創作手法,似乎是皮薩諾參考古羅馬石棺雕塑風格的證明。如今,當時他們的「復古與前衛」,和「被復古的」古羅馬文化,皆已經為成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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